春日的雾都颇似待字闺中的少女,
拨弄着柔软如露水的绣布,
杂乱的针脚落在无章的朝霞,
却丝毫不影响少女的兴致。
我踩碎了一地的落樱,
那些凌乱的绯红,
恰好缝合清风的裂痕。
树影在石阶上练习水墨画,
直到光影又落在锈迹斑斑的长凳,
整个清晨都在练习柔软。
比如枝桠和水中的倒影嬉戏,
比如垂钓者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,
不过行人从不停下脚步细细品味。
当所有悬而未决的等待,
都碎成一场粉色雪崩,
轻轻地,
卡进时间的齿轮,
静静地,
等待着下一个明媚的春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