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走过60年】六年与六十年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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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不见,钢钎铁锤马灯闪,“三线建设”战正酣! 六十年前,治水先贤自黄河之滨三门峡出发,远涉大渡河、登临百丈崖,怀揣雄心壮志,誓要建设好祖国的西南腹地。没有房,砍竹割茅;没有床,席地而眠;没有炊,垒石为灶……200根钢钎,100把铁锤,60盏马灯,搏击山水的电光石火之声交织在大渡河畔。 1966年3月15日,明渠开挖的第一声轰隆炮响,揭开“515”代号的神秘面纱,西南第一座大型电站——龚嘴水电站,如一颗璀璨的水电明珠镶嵌在英雄的大渡河上,点亮万家灯火,开启水电七局的峥嵘岁月。 “七局人”恒等式 六十年来,七局人用汗水和智慧,书写了一部波澜壮阔的建设史诗。而我与七局的6年,是60年岁月长河中的一朵浪花,虽微不足道却饱含深情。 从大凉山腹地木里河上首个EPC项目——固增水电站,到甘孜州深处金沙江上游国内高原在建最高双曲拱坝电站——叶巴滩水电站,从技术质量到党建宣传,变的是岗位,不变的是初心。 个人的成长轨迹与七局的发展同频共振、共赴山海,是何其有幸的事情,60年是2倍于我的年龄;60年是10倍于我的工龄,这就不禁让我想起几何知识——“相似三角形”,无论外界条件如何变化,只要“内角”相等,“对应边”成比例,就可以求证。 同样,无论我们身在何处,当红蓝相间的“水流”与“闪电”旗帜,飘扬在海内外热土之上;当龚嘴三峡、麦洛维雅万,已成为行业丰碑之时;当“自强不息 勇于超越”“乐成七局 和融世界”化作“七局人”精神文化血脉之际;独属“七局人”的密码便被激活,“七局人”的身份也在此刻得以求证。 越蜀道立“企”心 2019年7月,我背上行囊,从秦岭山脚的小县城乘坐动车出发。窗外景致飞逝,隧道连绵,如同穿越时空隧道,途经剑门关不由感慨:“剑阁峥嵘而崔嵬,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”的蜀道难,千年之后、川陕之间,乘坐动车朝发午至,虽乘奔御风,不以疾也。仅三小时,我便到达心心念念的天府蓉城,成都热烈似火,来自五湖四海、各大高校的近500股新鲜血液,在郫县汇聚。 培训期间,公司领导对企业的“企”的解读,即“一个人,到了一个地方,停下来做事情”的谆谆教诲,一直激励着我扎根一线、不懈奋斗。 参观七局陈列馆时,看到了水电先辈自三门峡而来,开启大道远行的历程。馆中大量珍贵的文稿、图片、实物,以及浮雕、雕塑、视频等,娓娓道来一代代七局人的坚韧与奉献故事,细细阐述“三大主业”“六大业务”的发展历程,全面展示了五十余年发展的历史底蕴。 建地质博物馆之险 7月底,我抵达凉山州木里藏族自治县固增乡,投身固增水电站建设。项目部位于半山,峰陡流急。初到工地,既感工程艰险、自身渺小,更为七局人开山治水的勇气深深震撼。172兆瓦装机、27米坝高,于公司建设的众多电站而言规模甚小,但对木里河、西昌电力意义非凡。作为木里河干流首个EPC项目,电站建成后将有力保障西昌电网,大幅提升枯水期供电能力。 固增两年,我主责引水隧洞技术质量,兼项目通讯员。这11公里隧洞如巨龙穿行山腹,是整个电站的控制性工程,亦是名副其实的“地质博物馆”。地质条件极其复杂,围岩类型应有尽有,最差处无岩可依,唯有“黄泥”与“黑水”。工程历经千难万险,涌水、塌方、泥石流等达八十余次。 记忆最深的是2020年1月10日深夜,一声炮响,特大涌水突发!每小时3500立方米的水流喷涌而出,施工支洞为倒坡洞不能形成自然排水。涌水迅速漫延至三岔口(距掌子面530 米),水位上涨速度达42厘米/小时,并继续向主洞上游及支洞漫延,水位监测42厘米、84厘米、126厘米…… 此次涌水量巨大、突发性强,如不能在有效的时间内控制险情,将造成淹洞的危险,损失不可估量。项目负责人、党员干部、老中青职工,带头落实24小时人员值守,吃在现场、住在现场,全面开展现场抢险工作,展开与险情的生死竞速。项目经理郭益带头冲锋,生产经理吴利国洞内外穿梭协调充满电的手电筒从“满电”到“熄火”,老水电李涛嗓子嘶哑了,还在不停地喊。鏖战十二小时,积水被抽尽,掌子面轮廓重现。大家倦意十足的脸上,终于绽放出欣慰的笑容。 固增七百多个日夜,六条支洞、十二个掌子面,来来回回行走无数次,只记得领过三双水鞋,用坏两把手电,口罩更是不计其数。每当踏入幽深隧洞,踩着泥泞底板验仓、检查,每一次仓号验收通过,每一处隐患被发现,都让我收获满满。 筑高原拱坝之难 2021年7月底,我从木里河边来到金沙江畔,参与国内高原在建最高双曲拱坝电站——叶巴滩水电站建设。 初到叶巴滩时,大山深处的电站未见雏形,工程正处于岸拱肩槽边坡开挖最为紧张的阶段。放眼望去,施工现场钻爆设备的轰鸣声、反铲舞动着的长臂、长龙般的出渣车队、排架上移动的红色安全帽……汇聚起气势磅礴的施工场景。时至今日,一座高192米、混凝土浇筑量超222万立方米的“金色宫殿”矗立在金沙江上。 “长冬无夏短春秋、雪稀风大降水少”是叶巴滩的典型气候。冬季严寒漫长,春秋多风雨,一年中“好日子”屈指可数。工地冬日凌晨,气温常跌破零下二十摄氏度。 2024年12月,央视记者驻守叶巴滩半月,记录建设者风采。拍摄“空中飞人”时,记者随被拍摄者陈吉元,沿软梯攀至离地百米的大坝牛腿侧面,进行对话和动作。我立于栈桥下望,已觉目眩,何况他们悬于风中?远处,两个单薄的身影在劲风中摇曳,渺小而可敬。返回后,记者与老陈皆脸色煞白。记者递水给老陈,老陈则对她竖起大拇指:“真勇敢!” 另一幕同样记忆深刻:寒夜深重,仓号内机械轰鸣,人影忙碌。面对镜头,现场施工负责人陈贵军朴实的话语直抵人心:“把这个电站干完,发电后,我就退休了,下一代人接着干。”这朴素之言,传递着代代七局人接续奋斗的精神,透过高原风雪,浸润每一寸奋斗的光阴。 站在个人成长与企业发展的时间交汇点上,我将继续扎根高原、向上生长,让青春之花盛开在奋斗之路。(责任编辑 黄琪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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