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她的名字,也未曾听说, 曾幻想她的过去,古老而又神秘, 偶然有人将她提及, 却不过寥寥几句, 即便如此,她也不在意,始终以爱意滋养这一方土地。
扎根在普通乡野小村,那里, 年复一年,时而奔流,时而静谧。 她见证了世代人的成长,目睹万千变化。 不知何时起, 我们见面的日期大约在冬季, 冰封使她短暂的沉睡, 调皮的孩童在她身上嬉耍奔跑, 用她的雪绒被子堆雪人,团雪球, 即便如此,她也不在意,始终以爱意滋养这一方土地。
记忆里,一年四季, 她,不只是我一人的乐园, 常引得无数人留恋,忘返。 夏日,挽起裤脚,光着脚丫, 踏着清凉舒爽的河水, 抄起爸爸编的鱼网, 把水里的精灵偷偷塞进透明罐子里。 逢雨季,她也会发些脾气, 褪去往日的温顺, 汹涌地在最高水位线旁跃跃欲试。 从前,她身材饱满,总是一副源源不断地样子, 如今,不免显得瘦骨嶙峋, 少了灵动幽美的氛围,散了熙攘聒噪的人群, 不再有人特地为她逗留, 但她依旧在那里守候,张望着, 望大了孩童,望淡了风,望白了云,望绿了树…… 即便如此,她也不在意,始终以爱意滋养这一方土地。
或在未来,某个傍晚, 红日归山,蛙声撕破缠绵夜幕, 皓月当空,群星簇拥北斗, 行人三两,哼着小曲儿, 那条河的气息,浅浅地钻入我的梦里,重温儿时的记忆。 (责任编辑 李满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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